峰峦烟雨
翠峰高耸、碧峦拔秀的峰峦山,介于大金山和小金山之间,距金城15里,扼金城东南之咽喉,控方州驿道之要冲。昔日山上筑有小寨,名峰峦寨。寨上有一座背北向南的古庙,名峰峦寺,建于清代康熙年间,嘉庆中期又经重修。寺庙山门内分作弥勒、佛祖、观音三重殿宇和两方天井,天井两侧的厢房,均衡对称,过去各厅为来此游历的人下榻休息之处。
寺庙左前方不远处,有一巨石,独蹲地面,人们称“飞来石”。“飞来石”露出地面部分高约5米,周长20米,顶部有早年修建的观日亭的柱眼8孔。石之四壁,东北两面各有四个石窟神龛,共刻摩崖神像11尊。西面有清末民初县署官宦每岁踏青郊游,来此题名留言的墨迹。南面有一道石碑,碑身已残,高1.2米,宽0.8米,碑座为一石刻圆雕乌龟,碑上书刻“飞来石”三个大字,字径约0.5米,结构严整而遒劲,挺拔而俊媚。“飞来石”碑座下方有一口水井,银泉清澈,味道甘冽,终年涌流不断,天旱时可供附近三里内五百多人饮用。峰峦寨上,绿树挤满山寨,芳草覆盖峰峦,一到淫雨霏霏的深秋时节,从旱至晚,云烟缭绕,雾雨笼罩,整个山峦沉浸在茫茫雾海之中,峰峦烟雨,仪陇胜景,有诗赞曰:“城郭分明近,峰峦缥缈间。寺中沉暮雨,树霭锁秋山。涌出泉何处,飞来石亦顽。高僧讲经处,莽莽翠微环。”
1933年,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第九军的一只小分队,驻峰峦金城寨,扼守交通要道,以“峰峦烟雨”作屏障,击溃国民党政府李家钰和风仪场土匪杨连成部多次围攻。
“峰峦寺中飞来石”还曾留下一则美妙的神奇故事。传说,古时在方州城上,茶花小姐与铁头和尚为争夺金城山,战斗十分激烈,方州人民处于危难之时,忽然从峨眉山飞来了三尊顽石,一尊落在金城寨下的东寺,石上建了一个邀月亭;一尊落在峰峦寨下的峰峦寺,石上建了一个观日亭;一尊落在大岩山的大道旁,变成了三堆石。吓得两军不战自溃,各散五方,从而保全了仪城人民。
茶房古洞
距仪陇东边重镇立山场15里地的凤凰山,海拔700米以上。山上有座茶房寺,殿宇依偎在松杉绿林丛中。古寺始建于明朝万历年间,别名“贡福院”。传说古时当地有个名叫陈宗福的人,家有数百亩田产,因膝下无嗣,遂在凤凰山腰的路边修建一座房舍,施舍茶水、棺椁,积德行善,从此“茶房”的名字乃流传遐迩。以后,陈宗福卖掉田产,广集款资,修了一座寺庙,取名“茶房寺”,自己削发为僧,皈依禅林。
茶房寺右侧300米处的木鱼山半岩上有一天生的岩洞,从上至下共分三层,底层主体岩洞宽24米,高7米,深7米,正中洞穴深不可测,中上两层配洞,低小浅窄,仅可避风雨而已,洞与寺共名,故曰“茶房洞”。
传说明末农民起义领袖张献忠率领起义军,来到茶房寺。时有陈、王、席三姓,避难于洞中,坚守不出。献军怒,焚其寺,火延关帝殿,马忽跪,鞭之不起。献忠曰:若此辈不应与劫,汝可即起,马果起。献忠命义军相戒勿犯,三姓遂获全。后人刻碑记之。从此茶房寺山门外斜坡青石上,就有四个小陷坑,形如马嘴、马胸、马卵和马膝,人们便称之为“马跪石”。离马跪石十多米的竹林中,又有二石,一名“插旗石”,一名“锣鼓石”,据说是张忠插过战旗,放过战锣、战鼓的地方。
在凤凰山东边的悬崖上,有一个僻静的小山洞,名曰“新茶房洞”。人们从山崖边狭窄的草丛山路上,伏着腰,攀着崖,一步一步向前慢慢移动,进入洞的右侧,弯腰匍地爬至洞内,但见洞外石壁陡峭,岩下深壑万仞,真是别有洞天。“新茶房洞”顶端伸出崖外的小土台,名为“望乡台”。相传清朝初年,“湖广填四川”的人,从湖北的麻城孝感,迁移此处安家,人生地疏,常有“独在异乡为异客,每逢佳节倍思亲”的郁郁怀乡之感,便来到这里,迎着太阳升起的东方,凝神远望,思念那久别的湖广故乡,以消胸中苦闷。
凤凰山西崖有“白云洞”,洞外建“白云庵”(据说此庵为陈宗福的七个爱妾出家修道之所)。四周无名小洞星罗棋布,高低各异;深浅不同,姿态万千,各具特色,好象洞的世界隐藏在青山翠岭之中,令人难以寻觅。仪陇知县陆曾涛云:“挂壁楼台百天悬,峰房穿凿倚云边。门无溪径攀萝入,石有源泉活水煎。隔岸数峰齐槛列,到窗闲月伴憎眠。依山结构排空架,别是人间一洞天。”
抱朴遗踪
在仪陇金城山南的陡崖下,有一个自然生成的古洞,洞口成长方形,高2.7米,宽1.6米,深约4米。传说东晋著名道学家“抱朴子”葛洪晚年曾流寓蜀北,步旅方城,隐居于此,炼丹洞中。洞以人名,因而洞门石楣上刻有“抱朴洞”三个朱红色的楷体大字。洞前岩外百步处,修筑一茅庵为葛洪居寓之所,故有“竹篱茅舍自甘心”的吁叹。
传说一天夜晚,葛洪梦见祖父葛玄(亦是葛洪的师祖)对他说:“葛洪,葛洪,益州安汉有个金城山(今南充市高坪区胜观镇),山中有个古藏书洞,洞里藏有《遁甲天书》,读后,你就能飞升天界,与日同寿了。”葛洪一惊而醒,次日即带了徒弟黄野人动身前往。
年过半百的葛洪,带着他的徒弟黄野人,师徒二人从罗浮山出发,沿途饥餐渴饮,晓行夜宿,经云南、贵州、成都花了数月时间才到了安汉的金城山。师徒二人登上顶峰,犹置身云端,寒气逼人。一日早晨,葛洪寻书心切,来到延秀岭,有个年轻和尚,正在练习拳术,也不便去打搅他。他俩走向晒经台,下石门寨到白云洞,经瀑布岩向上,发现一水帘洞。这水帘洞在峭壁之处,不会轻功的人上不去,好在葛洪师徒能飞檐走壁,二人纵身入内,来到洞中。洞内宽阔异常,那洞中长了一个石柱,隐现”太古藏书洞”五个大字,葛洪发现内中有块石头中含枯松影,一鹤鼓翅欲飞,他漫不经心地向松鹤头上敲了一下,那石突然张开,现出《遁甲天书》,他刚取出书,石又合拢了。葛洪高兴极了,就留居洞中,研读天书。但这天书岂是一看便懂的!他只好静下心来,反复研读,仔细推敲。好在他有仙丹在身,服一丸可数月不饥。他在洞中居住了半年,仍有多处参悟不透。一日深夜,葛洪梦见他祖父葛玄又来给他指点迷津,说:“仪陇也有座金城山,洞穴最有灵气,你到那里去炼丹修道,必了心愿。”葛洪又惊又喜,次日便率徒向仪陇金城山走去。
安汉县离仪陇不远,二人脚程又快,仅一日便到了仪陇金城山。师徒二人山上山下四处游寻,终于在金城山南崖一古洞落脚,并在洞外结茅舍栖身。在此一住七年,受益匪浅。过后,师徒二人便回到罗浮山继续炼丹。葛洪81岁那年冬天,写了封信叫徒弟黄野人送给他的好友广州刺史邓岳,信上写到:“我要到远方去拜师,立即出发,特来信告诉你。”邓岳接到信,赶忙跑来送别,而就在那天中午,葛洪竟然端坐如睡,无疾而终。邓岳见他面色如生,肢体柔软,移尸入棺时,居然只剩下一件空衣,知道他羽化成仙了。后来,仪陇县人把葛洪修道处叫做抱朴洞。清同治四年仪陇进士胡辑瑞写诗赞曰:“古洞千年在,金丹不可寻。天留还朴字,人悟学仙心。地僻烟霞老,山空岁月深。当年勾漏令,能否作甘霖。”
离堆连云
新政嘉陵江离堆,位于嘉陵江西岸灵宝寨下,长1000米,宽250米,它与都江堰岷江离堆、乐山市乌尤山岷江离堆、洪雅县岷江离堆,合称四川内河四大离堆。
嘉陵江离堆,峰峦挺秀,峭壁嶙峋,青松滴翠,百花绿草争艳。假若有兴来观赏新政离堆美景,站在这大自然娇子的山顶上,只见哗哗江水咆哮奔腾而过,奔涌的浪涛有力的拍击着岩石那强劲的节奏和永不停息的律动,似一首劲歌振荡着你的心胸,使人平添几分豪气与壮志。而浪涛拍击岩石喷溅成的蔟蔟水花,又象多情的离堆为迎接远道客人捧献的束束鲜花。如果是在秋冬时节涉足这里,从新政向南眺望,见离堆如一方硕大的镇石紧锁嘉陵江这条白龙,油然而生“山重水复疑无路”之感叹。当行船向右急转驶去,则会发现江天依然浩渺,不由想起柳暗花明又一村”那美妙的诗句,进入一种只有游客自身才能领悟的意境。
不论是阳春三月踏青之时,还是暮秋重九登高之日,从新政牛头山巅远眺离堆半岛,云遮雾掩,水天相接,缥缥缈缈,朦朦胧胧,斯景斯情,恍若见“海市蜃楼”仙景。在离堆山顶上,有一古庙遗址,唐代曾为京兆伊鲜于仲通,鲜于叔明故居。宋元符三年,为怀念唐代大书法家颜真卿来此撰书《鲜于氏离堆记》事,曾建“颜鲁公祠堂”。明正德十三年(公元1518年)和清道光壬年(公元1822年),曾两次重修。清代举人张廷贤曾写下《登离堆山谒颜鲁公祠》五言律诗一首:“嘉陵江上望,砥柱在中流。天宝河山故,颜公庙貌留。忠魂啼夜鸟,义愤泣孤舟。落日涛声壮,呼号为谁忧。”其诗如泣如诉地凭吊唐代忠臣大书法家颜真卿忠肝义胆的爱国精神。鲁公祠历经兴衰,主殿毁于兵火。在《鲜于氏离堆记》摩光石刻附近,曾建有望江亭、禹王庙、鱼王家和鲜于兄弟在世开凿营造的石堂,九曲流杯池,“胜地灵泉”松花井,茅斋等,形成了一个以颜鲁公祠为中心的游览胜地。山上石刻,石堂,流杯池,古碑,松花井至今犹存。离堆山顶,原有一座明清时期多次毁而重修的盅贤祠,祠堂是专为颜真卿、鲜于兄弟建造。
新政离堆,背依灵宝寨,面对火焚山,上邻邱子溪,下接白路坝,是一椭圆形半岛。嘉陵江水,汹涌澎湃,紧锁堆麓。三面临水的离堆其水势回漩,船行到此,回头三望,始能绕过离堆,驶向下游……山上苍松翠柏,绿树成荫,景色宜人。历代文人雅士,路经新政,无不到此游览,或赋诗怀古,刻古壁之上;或把酒高歌,畅饮于九曲流杯池旁。饱览风光,闲话沧桑,使离堆景色更有韵味。
江流千古,离堆千古。千百年来,沧桑更易,离堆萧疏.。今日仪陇人正在重新设计离堆山公园的宏伟蓝图,随着新县城的崛起,离堆胜迹将是仪陇的一大美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