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道子画星月
听说“画圣”吴道子一天傍晚,从新政离堆山观景回来,路过一座茅草房侧,里面传出纺棉花的声音,但不见屋里有灯光,感到奇怪。
第二天一早,吴来到这茅草房前。一个白发老太婆走出来,请他进屋坐,请他喝茶。吴接过茶问:“老人家你认得我吗?”老太婆说:“认得,认得,我到街上卖线子,听人说你是吴画匠,还说你为人好,不巴结发财人和官府。”吴点了点头,又问:“你家有几个人?”老太婆伤心地说:“丈夫死得早,前几年儿子害病死了,剩下我这孤老婆子,就靠纺棉花卖线子糊嘴巴”。吴道子叹了叹气,又问:“你晚上纺棉花,为啥不点灯?”老太婆含泪说:“吴先生呐,我白天夜晚不停地纺,赚的钱还供不住吃饭穿衣,哪有钱买油点灯罗!从儿子死后,已经三年没点灯了。”吴道子想了想,说:“老人家,你的日子很苦,我也帮不了你啥忙,给你画幅画吧。”老太婆很高兴。
吴道子研磨铺纸,开始作画。先把蘸饱墨汁的笔往纸上一甩,纸上立刻出现许多亮晶晶的小点点,又用笔在小点点上轻轻涂几下,最后在空白处画了一圈圈儿就算画成了。他对老太婆说:“你把这画贴在屋里,会有用的。”老太婆虽看不出画的是啥,可是深信吴道子是个好人,不会骗她,她高兴的接过画,随即从床头边取出一把挽好的线子对吴说:“操劳你了吴先生,我不晓的咋个报答你,就把线子送你去换笔墨吧!”吴道子说:“我给画画,不是为了钱。要是为钱,你就是出一千两银子我也不会画的。你还是留着线子换米吧!”说完收拾画具出门走了。老太婆小心地把画帖在纺车前面的墙壁上。
天黑了,老太婆发现,那幅画竟是一片蓝天,上面有数不清的星星在闪光,一个圆圆的月亮把屋里照得和白天一样亮。从那以后,一到夜晚,画上的星星和月亮就发出光来,老太婆对着星月纺线比以前方便多了。
文字缘
方州俯尹陆嘉的女儿陆秀英,才华盖世,容貌无双。求婚者,车马盈门。秀英却没有相中一个。她向父亲说:“女儿立志以文选郎,舍此,一生不嫁。”
一日,秀英随父乘舟嘉陵江上,与落第举子王少郎邂逅同舟。船至江心,少郎因不满科场弊端,独立船头诵读郑板桥的诗句:“咬定青山不放松,立根原在破岩中……”秀英颇解诗意,面对少郎莞尔一笑,便低头退入后仓。少郎见此绝色佳人以目传情,已心领神会,随即吟道:“泛舟江心愁添愁,巧遇红妆美目瞅。桃腮向我微微笑,低头不语面带羞。话有千般难开口,步行三五又回头。窈窕不知谁家女?君子如何不好逑!”秀英见此子果然有才,便禀明父亲,谈及终身大事。父亲允诺,但要当面再试文才。遂命家童邀少郎入后仓,待以上宾礼遇,问明来历,始知少郎乃落第举子。席间提及婚姻亲事,少郎说:“未知千金尊意如何?”秀英隔帘答道:“蒙君不弃,愿奉箕帚之劳,但要隔窗联对,以明大志。”少郎说:“请出题。”秀英即刻出对:“竹节无心,偏生众多枝叶”。少郎马上对就:“莲蓬有空,不染半点尘埃”。秀英暗喜,遂又起一对:“一河两岸二渔翁,双钩对钓!”少郎对就:“半夜三更单身汉孤枕独眠!“秀英频频点头,眼见时已初更,月明如昼,又以明月为题,再出一对:”利斧欲伐梭罗月,月郎星稀!“少郎一时语塞,久久难以对答,离席镀步,汗湿衣衫,陆嘉深解其意,顺手拾一卵石,投入江心。”少郎触景生情,立即对就:“顽石击破水中山,山盟海誓!”秀英一听大喜,急忙迈步出仓,面许姻亲。从此陆秀英以文选郎的事在仪陇广泛流传。
改州换县
相传,仪陇县城原在大仪山上,晋朝时叫做羔羊县。第一任县大老爷叫张英,是个堂堂正正的清官,整整当了30年。他死后,就换了过姓胡的糊涂县老爷。
有一天,有个70多岁的老太婆,背一个不到两岁的小孙娃,在县城附近大路上散步。那娃儿用手在婆婆脖项上不停的打起耍。新上任的胡老爷,带起一群衙役路过,恰恰看到这个小娃儿在打婆婆,就大发脾气说:“孙子打婆婆,要改州换县了。本县上任不久,就出这种怪事。”那婆婆申辩说:“孙儿小,不懂事,请大老爷莫要见怪。”那糊涂县官说:“娃儿小,不懂事?我要当众试一试。”他叫衙役拿来一个馍馍和一顶官帽,一起放在小娃儿面前,看那娃儿先抓哪样。要是先抓帽子,就是不懂事,就原谅他;要是先抓馍馍,就是懂事,那就要当众把这个不孝的孙子杀了。哪晓得那娃儿一看到那馍馍,伸手抓起就往嘴巴里塞。县官当即叫衙役把这个小娃儿甩到几十丈深的大仪山岩下去了。因此县城就从大仪山迁到30里外的金城山顶,羔羊县就改名为仪陇县了。
响水滩
响水滩河的水并不响,为啥又叫响水滩呢?其中有个由来。
很久以前,这河边上住着姐弟俩。姐姐为了供兄弟读书,白天做农活,晚上纺线子。这年,弟弟要上省考试了,姐姐想试一下弟弟的才学有没有长进,就以桌子上的茶壶为题,出了个上联:“银锡壶腰中生嘴”,要弟弟对下联。弟弟想了很久都没对出,十分惭愧。他想姐姐辛辛苦苦做活路,有次还把头发剪去卖了供我读书,我连个对联都对不上,怎么对得起接呢!当晚,他跳到门前的河里淹死了。从那以后,只要是读书人做船过河,河滩里的水就哗、哗、哗的响过不停。后来,这条河就起名响水滩。
有一天,李调元带起书童路过这里,刚上船,河水又哗、哗、哗地响了起来。他问船老板“这河水为啥响?”船老板就把来龙去脉给他谈了。李听后边想、边念:“银锡壶腰中生嘴……”书童以为他又要写诗作对了,赶忙拿来钥匙来开锁,想打开书籍给他拿笔墨。李调元一见,眼睛一亮:“嘿,有了。金铜锁肚内藏须”。也怪,他对出下联后,河水就再也不响了。